画桥

三次超级忙的我在努力不坑

【巍澜】爱之于你

/*就是不务正业的一发短篇。。。起因是一次聊天突然出现的梗 姑娘说你看看巍澜发的糖你看看你的算什么棒棒糖 我就用实力告诉她 是棒棒糖先动的手和我没关系(都在胡扯什么鬼)啊对了私设警告ヘ( ̄ω ̄ヘ)♪*/



爱之于你
      “所以,我到底是谁?”赵云澜靠在沙发上就那么看着沈巍,目光里没有太多的探究意味,以至于沈巍完全拿捏不准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难道你一定要我说出来吗?斩魂使大人?”赵云澜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抱着胳膊看着他,看着他的表情一点点出现裂痕,然后惊慌和不知所措开始溢出。
      “你知道了多少?”沈巍推了推眼镜,有些低哑的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没有多少,刚好到昆仑这二字。”赵云澜慢悠悠地说着,“只是我知道多少也并没有用不是吗?我若问你你定会原原本本告诉我,哪怕你之前做过多少伪装掩盖你最后都不会瞒着我不是吗?”
      “云澜,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恐怕不止吧?有人跟我说,只要我真正意义上恢复记忆,找出镇魂灯,那我就可以恢复昆仑君的身份,到那个时候我可以取得全部镇魂令的力量,可以帮你守住大封,可以护你周全,也可以陪你长久。”赵云澜把沈巍冰冷的手包裹在手心,放在唇边轻吻,“我知道你有办法让我恢复记忆。”
      “我一个人也......”
      “我怎么会放任你一个人去冒险?你是我老婆,不管你是谁我都得护着你。能力不足的时候我会拼尽全力去护你,可我若有了足够的力量,岂不是可以护你周全了吗?地府那些人对你忘恩负义,你向来又都是一个人,我如何忍心就只是躲在你身后?”
      沈巍看着他坚定的目光,半晌低头叹了口气,再开口时语气里满是无奈:“我只知道一种方法,可这种方法还不一定适合你。”
      “什么方法?”
      “当初是我去求了神农把你塞入轮回,逃脱了魂飞魄散。入了轮回便必然会遇到一个东西,叫做孟婆汤。孟婆汤以忘川水为底配以独生长在地府的各类药材由孟婆用断情崖上的断情石炼制的大锅和汤匙熬制,过往亡魂饮之不记前尘忘尽一世因果。”沈巍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所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地府这些药材自然也不例外。取每一株药材旁边的毒草,捣碎成泥,再取功德古木旁那一段逆流的忘川水,蒸至药泥完全将水分吸收去除捏制成丸方可制成孟婆汤引。而这,便是我所知道的唯一一种恢复前世记忆的方法。”
      “听起来也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麻烦嘛,那你快带我去呗。”
      “去哪?”
      “去找孟婆啊,托她去寻这些药草。”
      “这药丸自然简单,”沈巍说着虚空一抓手心里便出现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自然就是孟婆汤引,“可是你的话,我得需要镇魂灯和一个足够安静的地方。”
      “那镇魂灯在哪?”赵云澜接过那个盒子看了看,听到这里又把盖子盖上了,抬眼问。
      “地府。”沈巍说着站起了身,“你就不要去了,凡人进地府多少会对身体不好,你在这等我回来。”
      赵云澜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在那片黑暗笼下来的瞬间立刻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沈巍虽是一惊可到底已经来不及停下,只好护好怀里的人去了地府。
      “你这是做什么?”沈巍的脸上隐隐带了愠怒。
      “地府那群家伙成天想着算计你,我怎么能让老婆大人为我一个人来。”赵云澜仗着自己方才抱着人家的腰没被拒绝此刻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可着劲的吃豆腐。
      “胡闹!”沈巍不自在地推了推眼镜,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赵云澜手上的动作,“你在干什么?”
      “吃你豆腐啊。”赵云澜一脸的坦然。
      “你!光天化日之下......”
      “成何体统?”赵云澜咧开嘴笑了一下,看了看旁边没人趁着沈巍被打断了话愣在那里的这个空隙直接在人家唇上轻啄了一下,满意地看着沈巍脸到耳朵再到脖子都迅速红了起来才放开了手,转而拉起了沈巍一只手心情愉悦地往前走。
      待赵云澜兴致勃勃拉着沈巍走出好远沈巍才堪堪回过神,看着拉着他走得非常自信的赵云澜,声音柔柔地说了句:“云澜,你走反了。”
      赵云澜:“......”
      大概是因为赵云澜在身边,沈巍没有花时间去做什么局耍什么心计,他就那样堂而皇之带着赵云澜进了一个密室一样的房间然后从中央的一个池子里召出了镇魂灯,拿在手里便直接走了,他甚至连个字条都没留。等到赵云澜重新看见光的时候发现他们正站在一座山上,沈巍一手把他抱在怀里一手柃着那盏镇魂灯,看上去极有耐心地等他回神。他的目光落在镇魂灯上,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仔细一看发现这灯竟是灭着的。
      “它怎么灭了?”赵云澜小小地挣扎了一下,从沈巍怀里分离出来问他。
      “当年你用心头血做它的灯芯,烧了这么些年,也该灭了。”沈巍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极为平淡,可赵云澜偏就生生听出了疼痛,他把沈巍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的黑色斗篷的巨大兜帽摘下,像揉大庆一样揉了揉他的头发,忽视掉沈巍疑惑的眼神把灯拿了过来问他:“那我能做什么?”
      沈巍拉过他的左手,方才语气中那不易察觉的疼痛全都消失了,他现在的语气满满都是不舍和心疼:“可能会有点疼。”赵云澜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嘛为什么把话说的这么沉重。然后下一秒他的指尖感到一丝刺痛,血从里面溢出竟缓缓形成了一条血线钻入了镇魂灯。
      “这就是你用那么沉重的语气说的有点疼?”赵云澜感觉自己有点承受不来。
      “怎么了?是很疼吗?那我再少用些......”沈巍焦急的话被赵云澜一个吻封了回去,看着他一脸的迷茫,赵云澜叹了口气说:“这不算疼的,你也太小心了,我没那么脆弱。”
      “我知道。”
      “你知道?”
      “可我控制不住自己心疼。”
      “......宝贝你真的......太撩了。”赵云澜盯着沈巍的眼睛,半晌这么发自肺腑地感叹了一句,成功再次看到对方脸红到了耳根,“你刚才说,这灯是用我的心头血做灯芯的,那你现在这是......”
      “心头血是可以让它千秋万世长燃不灭的,眼下我并不需要这样,我只需要一些时间以它为媒介帮你恢复记忆就好了。”见赵云澜点了点头,沈巍接着问,“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吧。”
      赵云澜按照沈巍的要求,在地上坐了下来,沈巍则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然后他看到他和沈巍的面前镇魂灯亮了起来飞到了半空,沈巍将那颗孟婆汤引取出将它放至灯下,然后闭目运气,赵云澜随着他的动作不由自主地也闭上了眼睛,他的眼前,黑暗之中开始出现一幅幅画面,他知道那是他的记忆在逐渐回归,同时他也可以感觉得到一股力量开始慢慢释放,蔓延至全身,一点点增强。他们二人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升至了与镇魂灯平齐的位置,浮在了半空,眼看着孟婆汤引快被全部用去,沈巍突然睁开了眼,他将脖子上的吊坠解下,将里面那团发光的东西取出,然后凭空握住一支冰锥扎在了胸口,殷红的心头血缠绕着那团光缓缓飘向赵云澜,很快沈巍的面容血色尽失,整个人都变得越发苍白了起来。
      另一边的赵云澜感觉记忆的回溯渐渐停下,可那股莫名的力量却越发迅速地增长了起来,正疑惑的时候他猛然闻到了空气中隐约的血腥味,似有还无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他确定有这个味道的时候想睁眼却发现一道印诫早在眼前结下,眼皮沉重的似有千斤。他天生就是个叛逆的主,更何况心里此时已有了几分推断,又怎么能安心受这约束,他奋力催动那股力量暗自较劲,很快原本就不算厉害的印诫便被破了,他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东西就是飞至面前的那颗缠着血丝的光球。
      “这是什么?沈巍!你回答我!你这是在干什么?”赵云澜有些急了,但是他发现束缚他身形的东西远比那道束缚他双眼的印诫要厉害的多,那是沈巍的生命。他不敢动,因为他的潜意识在告诉他只要他一乱动,对面那个看上去已经虚弱无比的斩魂使就会立刻倒下。他只能无力又愤恨地瞪着对面的人。然后看见他似乎从身体里抽出了什么东西一下甩到了镇魂灯上缠了上去,镇魂灯突然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颤抖着飞向了他这边,可他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再去注意这盏灯了,他的目光越过镇魂灯落在了在那灯飞起的一瞬倒下的沈巍。
      赵云澜完全没有注意那盏灯飘过来做了什么,也没注意后来它去了哪里,他一感到身上的束缚解除,便飞一般地跑过去抱起了倒在地上的沈巍。
      “沈巍!沈巍!你回答我啊!你都做了什么?我只是让你恢复我的记忆,你都做了什么?”他的声音染上了哭腔,嘶哑的可怕却还是没停下来冲着怀里那个冰冷苍白的人大吼。
      沈巍的眼皮微微动了动,勉强睁开眼看着赵云澜焦急的脸,他只感到此时还在不断流着血的胸口隐隐作痛,却不知是为何。他想伸手去碰碰眼前这个人的脸,却在抬手的一瞬突然从怀里飞出了一张字条到赵云澜的面前。
      「云澜,你说你想要回你的记忆变回昆仑君,我其实一开始并不愿意。一来我不想你再去承受那十万大山的重压,二来,我知道单凭记忆的恢复完全不能让你得到你想要的。可我终究是不祥之人,守着你护着你只会害了你,所以不如把你给我的一切都还给你好成全你的愿望,而我,就这样回到大不敬之地,安心做我的鬼王,等着大封破掉。原谅我,私自做了这样的决定,我没想过逼着你答应的事,终究是我自己先食了言,是我对你不起,你忘了我吧。」
      赵云澜看完信,心中燃气一把怒火一气之下将那字条打落在地,想开口训斥怀里的人几句却看到他迷茫地睁着眼睛看着他。他心中一冷,突然预感到了什么。
      “小巍......”他哑着声音开口,声线颤抖的可怕,可怀里的人依旧只是茫然地眨了眨眼。
      “你到最后都没告诉我是不是?你没告诉我用孟婆汤引回溯记忆,是需要拥有完整记忆的人的记忆做基础的交换对不对?你用自己的记忆换回了我的,又用你的心头血和我给你的魂火和筋骨为我恢复了昆仑君的身份,是吗?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赵云澜长这么大还没什么大哭的印象,此时他抱着怀里苍白虚弱记忆全失的沈巍,忘记了压抑自己的情感恨不得嚎啕大哭,“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沈巍!你是要留我一人独活吗?我都答应你了要陪你到最后......我原本是想恢复记忆我不但能护你周全,我还可以多陪陪你,你为什么......为什么......”
      “你是......谁?为什么......”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状况的沈巍迷茫地向他伸出了手,然后惊恐地发现自己在逐渐变透明,声音卡在了半中间再也发不出来。
      “你曾经说,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我以为那不过是你表达自己的情感一种说辞而已,如今看来,你是半句虚言都没有。你叫我,如何是好......”赵云澜抱着那逐渐消失的身子,心中的不知所措和痛苦难耐放大到不能再放大,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山川河流甚至风和空气。那一刻赵云澜觉得,沈巍没了,他就什么都没了,三界安危与他有何关系,大封破与不破又与他有何关系,他小心呵护的人心心念念的人,从万年之前邓林初遇就忍不住捧在心口的人,就这么消失了,最后只留给他一句你是谁,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生命。
      “我原本已经打定了主意,你死的时候,我必定相陪。可如今,如今你这样,我如何敢......如何敢这么随你而去,你当真狠绝,你把生命给了我,这是你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也是你的全部,我怎么可能放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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